it's a delicate balance
Originally uploaded by jen clix.
哥哥請吃自助餐
我也不負眾望
由冷盤開始
不停的吃吃吃
除了甜點方面稍為迴避外
真的傾盡全力
結果肚子脹滿了
十分滿足
我想寫,我想好好的寫,盡情的寫。
要將所觀、所聽、所想、所感的的都寫出來。
要寫好文字,文字也要是好事情。
我要弄個明白,我要人理解我,認識我,擁抱我;
我渴望有個人與我結伴。
當聖神降臨於你們身上時,
你們將充滿聖神的德能,為我作證人。(宗1:8)
寒夜讀書忘卻眠,錦衾香盡爐無煙
美人含怒奪燈去,問郎知是幾更天?
——袁枚《寒夜》
不同的人讀這詩,感受也會有所不同。熱情浪漫的人會覺得,男女打情罵俏,自古皆然,今日,很可能只是換轉成「美人含怒關電腦」,這也不出為奇;至於冷靜沉鬱的人會覺得,詩人總是愛這樣誇張,女性總是在被冷待的時候,做出不理智的行為,這樣也不能怪誰;至於大作家如卡夫卡,他的想法又是怎樣的呢?
今日讀明報《誰奪走了我的枱燈?》,我才知道這位作家原來是這樣冷峻,在愛情和婚姻中如此自私的人。這樣的批評是否恨了一點呢?我想不會吧。我了解一個工作狂,一個尊重喜愛自己工作,對工作認真付出的人,他們工作的起來,就十分自然會忘卻身邊其他事情,甚至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卡夫卡以「他的生活由寫作的嘗試構成,倘若不寫,就喪失了生存的意義」的方式存在的話,那愛他的人就要讓他有繼續擁有生存意義的責任,讓他可以通宵達旦,徹夜不眠,盡情的寫屬於他,甚至屬於這個世界的傳世之作,絕不能「把他從寫字枱邊拉開,或奪走他的枱燈。」
可是,若果是一個溫情的人,身邊的是你鍾愛的人,願意時刻守候著你,帶給你家庭溫暖、無盡的愛的女子,你又豈能只顧自己的工作、自己的生存意義,而把對方摒除於你的世界,好讓你繼續過你理想的生活,享受你獨處的時刻。「我常常得獨處。我的成就全來自於獨處。所有跟文學無關的東西我都厭惡,與人交談讓我覺得無聊(即使談的是文學),去拜訪別人也讓我覺得無聊,親戚的煩惱和喜悅讓我尤其覺得無聊透頂。交談使我所想的一切失去了分量、嚴肅和真實。害怕結合,害怕跨越,因為那樣我就永遠無法獨處。」
這樣的人根本不適合結婚,不適合戀愛,因為他根本不會尊重、欣賞、分享。或許,就是這樣,只能成就了一個傑出的大作家,而不能成就一段美滿的婚姻。
郭詩詠〈誰奪走了我的枱燈?--卡夫卡的噩夢〉。香港:明報,2006年11月18日,D6。
「要跟女孩子順利進展的方法只有三個。第一,默默地聽對方說話。第二,要讚美她穿的衣服。第三,盡量請她吃美味的東西。很簡單吧?如果這樣做了還不行的話,那還是放棄比較好。」
村上春樹教男生追女孩子的不二法門,就是如此。這樣說來,好像女生都只是說話滔滔不絕,愛美溢之言,貪口腹之慾,膚淺得很。只是若能細想一下,也不無道理。
懂得耐心傾聽對方的說話,無論是說工作的事務,聽演唱會的情景,還是在街上碰到拿著汽球的小丑,只要靜靜的細聽,可以的話,在適當的時候加以回應,甚或能牢記她告訴過你的一點平常小事,那就是尊重對方。
懂得留意對方的衣著,從她剪了一個新髮型,戴了一對別緻的耳環,穿了一對與衣服顏色十分搭配的美麗鞋子,說一句兩句讚美的說話,不單是說你有留意她的細意打扮,也是對她品味的讚許,那就是欣賞對方。
懂得帶對方去吃美味的食物,不是說要吃名貴的白松露菌,或是一頭鮑魚,而是真正美味,能叫人吃得盡情愉悅的東西;不會吝嗇計較價錢,而是無論地方多遠難行,店舖多狹小人擠,只想與她一起品嚐食物的真味,那就是分享美善。
一對戀人的相處,不就是懂得互相尊重、互相欣賞、互相分享嗎?只是,不知道甚麼原因,總是過了一段時日,彼此也淡忘了這麼簡單的道理,沒能好好做到,或許,也真要拿本筆記,在裡邊記下來。「健忘不是問題,忘記了才是問題。」
村上春樹《東京奇譚集》,賴明珠譯。台北:時報文化,2006,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