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與書寫

the work ar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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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讀了一本《丈量世界》，寫了一點東西。現給邀請連上出版商的部落格連結，儘管已是第二次收到類似的邀請，但心裡還是有說不出的高興，畢竟能與人分享自己的閱讀體驗真是非常美好；只是一旦看到別人留下的讀後感，與自己的拙文相比，又感到很大壓力，怕給人取笑我的幼稚。

正如楊照所言：閱讀引發書寫，書寫又帶來更大的閱讀慾望，這是人生最美妙的循環。這同時也像是最令人無法抗拒的冒險經驗……書寫為了確認自己真的在書裡，或說書真的在自己內部。正是閱讀書寫的循環生息，叫我在手持書本細細咀嚼的同時，拿起筆桿、打著鍵盤寫下掀動心情的文字。讓我在自己的小天地裡，創造美好幸福。

楊照《在閱讀的密林中》。台北：印刻出版，2003年，10-11頁。

999但願人長久

Old couple holding hands, NY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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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晨早，還沒有完全醒過來，第一件要做的就是扭開收音機，收聽「999但願人長久」。這是一個由葛文輝主持的點唱節目，為聽眾致電親朋蜜友，在他們的重要日子送上祝福。

聽過子女祝賀父母生日，父母祝賀快要結婚的兒女，弟妹祝賀兄姐誕下寶寶，還有丈夫妻子在結婚周年為對方送上「祝賀」。今早便聽到一位男士，請主持在28周年結婚紀念日，致電給妻子，點唱一首《只願一生愛一人》，向妻子說一句「我愛你」，感謝她對自己的體諒照顧，還有她對家庭的付出。經主持的細問下，媚媚道出他們當年認識、相愛的因由經驗，非常溫馨。聽得出是一向不善表達感情的丈夫，不知何故，竟懂得做這樣鬼馬浪漫的事，給了妻子極大的驚喜，換回來妻子同樣充滿感激的回應。

每天早上，聽著這樣一個又一個愛的故事，以說不盡的關懷感恩來開始一天的生活，真的非常美好。

再造人之戀

我有一個秘密，我是一個再造人
我不能吃東西進肚子，否則我的機器會壞掉
當我充滿電力的時候，我的腳指便會亮起七彩的光芒來
請你偷走我的同情心，否則我無法救到我婆婆

我是一個神偷
我要偷偷觀察你幾天，看看你有甚麼東西值得我去偷
當我找到那樣東西，我會在不知不覺間
將你珍重的東西偷走，讓你傷心

兩個關進精神病院的人
活在自己創造想像的世界裡邊
獨有的想法連繫起來，填補了對方的空虛傷口
幸福無端地降臨在他們身上
遠離世間的繁囂、孤寂

丈量世界

一個探險家，自小鍛鍊自己，為未來作好準備，希望能走遍世界。他拿著各種儀器，量度高山，穿越森林，搜集各類花卉石頭，為空白的領域填補豐富的資料。他具有毅力和決心，一心一意去做自己喜歡的事，儘管在別人眼中並無意義，他卻毫不在乎。他對世界充滿好奇心，渴望探索求新。

一個數學天才，解構了艱澀的數學謎題，又用知識計算星體的運行。他一面觀察一面計算，把宇宙星際的不可思議，呈現給世人。對自己擁有的聰慧睿智，連自己也感驚訝。他喜歡運用腦袋，思索不為人知的科學世界，躲在實驗室裡，整日觀察計算，解出謎團。

兩個超凡的人物，一生默默地認真工作，擁有榮譽與尊重，卻有說不出的苦痛。別人不明白他們的心思，他們亦不能體諒別人的平凡。直到他們不再年輕，自己的能力每下愈況，而有後來者接他們的棒，甚至超越他們，這才令他們謙和下來。

一切事物如其本身，不會因為我們對它有所了解而不同，它還是它，不管我們或別人發現了它，或甚至沒有人發現過，它都依舊是它……

我們不能太高估科學家的能力，科學家並非造物者，他沒有辦法創造，他變不出土地，無法培育出果實，他既播種也不收割。後繼者將踩著他的腳步前進，他們會知道更多，後繼者又會有後繼者，又將踩著他們腳步繼續前進，然後又會知道更多，但終有一天，所有一切又會崩塌，復歸於零。

那些仍隱而不彰的事實真相，就是靠往昔、現在和未來的有能者，奉獻出所有，摒除所有偏見、誤解、虛構、幻想和迷霧，將宇宙的真相完整呈現。人類透過他們的識見，將有所改變，更為美好。

丹尼爾凱曼《丈量世界》；闕旭玲譯。台北：商周出版，2006年。

延伸閱讀：獨小說丈量世界

禮物

戀人在無比激動、近似迷狂的情況下，去尋覓、選擇、購置送給情侶的禮物。我挺興奮地打量一下，看看這東西是否討人喜歡，是否會讓人失望；或是正相反，是否會因為禮物過於貴重，反倒暴露出我自己陷入迷狂或受到強烈誘惑的窘態。

向對方介紹自己的饋贈（時間、精力、苦心，以及甚他種種關係等），這彷彿是戀愛「場景」中一種典型的劇情簡介，正是這樣引出對白並藉以啟動任何一個場景：但我卻沒送給你！禮物展示出勢力的較量，成為檢驗的工具。

羅蘭巴特《戀人絮語》；汪耀進，武佩榮譯。台北：桂冠圖書，1994年，72-73頁。

愉悅

愉悅 (gaudium) 是我夢寐以求的。當心靈意識到自己能夠絕對占有眼前或將來幸福時所感受到的歡樂；當我們能隨時隨地任意地享受幸福時，我們就真正擁有了這幸福。[46]

愛情的呼喚：我要弄個明白，我要人理解我，認識我，擁抱我；我渴望有個人與我結伴。[57]

羅蘭巴特《戀人絮語》；汪耀進，武佩榮譯。台北：桂冠圖書，1994年，第46，57頁。

詩

香港人很少讀詩，除了讀書時代逼著唸的那幾首，離開校園，絕少有人會手捧詩歌來讀，更沒見有人拿起筆創作。那是否因為我們自小便活在講求實際的社會，浪漫熱情這些創作詩歌少不了的原素都被扼殺掉嗎？今日讀明報，介紹台灣詩人瘂弦。還有他的一首經典詩——【如歌的行板】

溫柔之必要
肯定之必要
一點點酒和木樨花之必要
正正經經看一名女子走過之必要
君非海明威此一起碼認識之必要
歐戰，雨，加農炮，天氣與紅十字會之必要
散步之必要
溜狗之必要
薄荷茶之必要
每晚七點鐘自證券交易所彼端

草一般飄起來的謠言之必要。旋轉玻璃門
之必要。盤尼西林之必要。暗殺之必要。晚報之必要
穿法蘭絨長褲之必要。馬票之必要
姑母遺產繼承之必要
陽台、海、微笑之必要
懶洋洋之必要

而既被目為一條河總得繼續流下去的
世界老這樣總這樣：——
觀音在遠遠的山上
罌粟在罌粟的田裡

對理性的侮辱

一座山，如果人們對它一無所知，不知道它有多高，這對理性是一種侮辱，會令他（洪堡）感到非常不安。一個人如果不能持續確認自己的位置，將寸步難行。謎，無論多少，只要不解，就不該漠視。

丹尼爾凱曼《丈量世界》，闕旭玲譯。台北：商周出版，2006年，第55頁。

吸煙

kapit, baka mahulog.
Originally uploaded by marcŧ.

爸爸是煙民，從沒考慮戒煙。

我討厭吸煙，反對吸煙。

只要爸爸在家吸煙，那股難聞的煙味便會在200呎的房中揮之不去；還有那些煙灰，總是吹散在枱上椅上，抹之不盡。每次我總說「難聞，戒之」，臉上的不悅之色從沒有掩飾。我知道他會逃到街上吸煙，避開與我衝突。

而最近房屋署要將公屋範圍內的所有公眾地方，包括走廊、遊樂場、休憩公園、道路都納入禁煙範圍，若一經發現吸食或手持正在燃點的香煙，便立即扣5分，毋須警告。

這事觸發起家中的矛盾：我不想爸爸吸煙，一來是為了他的健康，二來是為了自己的健康。只是，一位已過耳順之年的老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吸煙的想法，也是誓無可擋。

面對家中脾氣不好的女兒的黑臉；屋村內吸煙扣分無屋住的危險；走5-10鐘路程，到離開屋村範圍的馬路邊吸煙的選擇，那他只好更加怒氣沖沖。面對不肯戒煙的爸爸，既沒理由和顏悅色的由他在家裡吸煙，也沒理由讓他在村內吸煙犯險全家沒屋住，更不知安置他到什麼地方去自由地吸煙。爸爸與我誓要形成涇渭分明的對陣，雖不至於產生家庭暴力，但絕對有傷感情。

不知道有多少公屋家庭，會有如我家般的難題，究竟有什麼妙策良方可以幫我們一把呢？

情書

我聽說朋友年輕時，全靠寫得一封又一封動人的情書，才能打動女方的芳心，並娶得如花美眷。可惜到了今日，願意寫情書的已經絕無僅有(SMS/ICQ/MSN者不在此列)，更可況是美麗動人、叫人醉倒的情書。可嘆年代之大不同也。

今天上午，我本來應該趕緊寫一封「急」信——有件要緊事的成敗與否就取決於這封信了；但我卻寫了一封情書—並沒有寄出去。我心甘情願地撇開了濁世強加給我的種種瑣事、規矩和違心的舉止，為了做一件不帶功利色彩的事，履行一個光彩的職責：戀人的職責。

羅蘭巴特《戀人絮語》，汪耀進、武佩榮譯。台北：桂冠，1994年，第17頁。

災難

有一天
因為某個連我自己也莫名其妙的變故
我閉門不出，號啕大哭
情緒的洶湧使我不能自已
我痛苦得直發呆
我整個身子變得僵硬
並不住地痙攣
在冷峻清醒的一閃念間
我忽然感到自己注定要毀滅

羅蘭巴特《戀人絮語》，汪耀進、武佩榮譯。台北：桂冠，1994年，第44頁。

佳句

儘管我的戀愛經歷並不順利
儘管它給我帶來痛苦、憂慮和絕望
儘管我想早點脫身
可是我內心裡對愛情的價值卻一直深信不疑。

小時候讀書，老師最愛叫學生在寫讀書報告之餘，也摘下那些佳句。原來這樣，就不經不覺養成習慣了。現在看書，看到那些本是尋常的事情，竟能用細膩的筆觸，貼心合意的書寫下來，並深深觸動自己，恰似為自己精心打造的一樣，便產生了「對，就是這樣的了」的歡呼之聲。然後，又不經意的拿起筆，在筆記簿上寫下，寫完了，在心中反覆的默念著。

羅蘭巴特《戀人絮語》，汪耀進、武佩榮譯。台北：桂冠，1994年，第16頁。

相思

對方永遠不在身邊，處在流離的過程中；從根本上說，對方始終漂泊不定，難以捉摸；我——熱戀中的我——又注定了得守株待兔，不能動彈，被釘在原處，充滿期冀，又忐忑不安——像火車站某個被人遺忘角落裡的包裹。思念遠離的情人是單向的，總是通過呆在原地的那一方顯示出來，而不是離開的那一方；無時不在的我只有通過與總是不在的你的對峙才顯出意義。由此看來，思念遠方的情人從根本就意味著戀人的位置與他情人的位置無法相互取代；這就是說：我愛對方更甚於對方愛我。

這種忍受分離的辦法便是忘卻。我時常有所不專，這是我賴以生存的條件；要是我不能忘卻的話，那簡直要我的命。戀人若無法忘卻，有時會因記憶的魂縈夢牽身心交瘁，過度緊張，而最終死去。

思念戀人的時候，切勿想誰比誰付出更多的愛，因為我根本無法承受猜疑的痛苦與失望，只有堅信他跟我一樣，正在默默地思念自己，那才可減少孤寂的苦澀與無助。儘管忘卻了分離的苦楚，這也不能令我重新掛上笑臉，因為，我已經被打落得支離破碎，要花很長的時間，用加倍的呵護，才能讓我再度站起身來，迎接下一次的分離。

羅蘭巴特《戀人絮語》，汪耀進、武佩榮譯。台北：桂冠圖書，1994年，第6-7頁。

沉浸

還有一天，細雨霏霏，我們在等船；這一次出於一種幸福感，我又沉浸在同樣一種身不由己恍惚中。常常是這樣，要就是惆悵，不然就是欣喜，總讓人身不由己。其實也沒有什麼大喜大悲，好端端便會失魂落魄，感到沉醉，飄飄悠悠，身如輕雲。我不時地輕輕觸動、撫弄、試探一些念頭（就像你用腳伸入水裡試探一樣），怎麼也排遣不開。

羅蘭巴特《戀人絮語》，汪耀進、武佩榮譯。台北：桂冠圖書，1994年，第3頁。

戀人絮語

戀人往往是思緒萬千，語絲雜亂。
種種意念常常是稍縱即逝。
陡然的節外生枝，
莫名其妙油然而生的妒意，
失約的懊惱，
等待的焦灼……
都會在喃喃的語流中激起波瀾，
打破原有的漣漪，
漾向別的流向。

為此，羅蘭巴特將戀人雜亂無章的話語片段，拼湊出一個「故事」。
然而，他並非要我們去看故事的本身，而希望讀者著眼於「絮語」。
從絮語中，看出戀人的感受、情緒，再反照自己本身。
因而發展出獨特的角度視野，獲得前所未有的自由力量。

羅蘭巴特《戀人絮語》，汪耀進、武佩榮譯。台北：桂冠圖書，1994年，第12頁。

戀戀浮城

這本書講的是夫妻相處之道和我們的日常生活，內中也加上一點往事追憶，似乎兩人對於這個緣分仍有一番好奇。其實人生緣分可遇而不可求，得來不容易，但碰到之後卻要緊抓不放，而得來的幸福更該珍惜，這是我們的處世哲學。

珍惜幸福，這在李歐梵、李玉瑩夫婦身上確切地體現了。正如《戀戀浮城》後記中，他們扼要說明此書講的盡是他們夫妻的事，然而，在他們兩人的平常生活中，處處皆見夫婦的綿綿愛意。或許，「因為我們的相遇比別人晚了半生，所以我們今後共度的每一天都等於別人的兩天來過，彌足一生。」那才有這樣的纏綿。

兩人皆從失敗的婚姻經驗中，不斷反省思索，當慶幸找到真正的「真命天子」時，樂於尋找對方身上各種優點好處，並因為對方的愛，願意正視自己的不足，加以糾正學習，兩人互相配合。這些愛的行動，讓他們親密無間，羨煞旁人。

願終有一天，有機會在生活中實踐這樣的夫妻相處之道。

有沒有來電？

李歐梵教授在〈「惡夢」之後〉談到，戀愛婚姻的重點全靠有沒有gut feeling（直覺），若果雙方的直覺都屬於excellent的話，那就成了。

這種直覺，應該是一種純粹的感應吧。因為那一刻，我真心相信，從這個人身上會得到最大的快樂和幸福，將來與他一起，無論前路有甚麼波瀾，彼此還是會挽手共度，不願分離。只有懷著這極大的信心，方能成就一段美滿的婚姻。否則，哪一刻的一個遲疑，又豈能與人訂立一生一世的盟誓呢？

當日，李教授與還未拍拖的妻子在酒店會面，突如其來地問她：「有沒有來電？」正因那一刻的gut feeling是excellent，所以讓他有勇氣，表達自己的情感。這種情感上的剖白，對年青人來說，可能很輕鬆，換他們的術語，可能是「有無feel？」或甚是「受唔受溝？」可是，對一位經歷過婚姻失敗，年紀不輕的男士來說，若果沒有gutsy，說實難以做到。

朋友，哪一刻你對某人有這種直覺，切勿遲疑，就拋開一切顧慮，放下身段，問一句：「有沒有來電？」好了。始終幸福是靠自己爭取的吧。

李歐梵、李玉瑩《戀戀浮城》。香港：天窗出版社，2007年，188-190頁。

Apres un Reve

正在讀李歐梵教授與他妻子李玉瑩合著的《戀戀浮城》，其中一篇〈「花城」懷想曲〉，李教授透露他年輕時對愛情的那種yearning。

他解釋，yearning一字在「字典上的意義是：想念、思慕、戀慕、熱望、渴望；用現在的字眼，恐怕還要加上一層「慾望」，但它不是指用錢消費，也不見得是身體上的情慾，更是一種情感上的需求，希望找到一種寄託、一個戀慕和憧憬的女性對象。」

浪漫可愛的李教授在感情上的渴求，要經歷一段婚姻失敗後，方能修成正果。我想，緣份這種東西，就是這樣的難以掌握，儘管多麼努力追求，只要差了一點東西，就成了最大的欠缺。除了等待，還是等待，只要你還願意相信，美滿良緣總會有降臨的一天，那樣，即使是到了暮年，時日不多，幸福還是是會滿滿的包圍著你。

篇末，他以一首法國樂曲獻給妻子。

尋夢

曲：Gabriel Faure
詞：Romain Bussine
譯：李歐梵

在你的形象中入夢
我夢見歡樂和激情的幻洲
你眼神溫柔，聲音清澈
你炫耀如曙光照亮的青天
你向我招手，我遠離心塵和你一起逃向光明
天上雲朵為我們半開
展現未知的光耀和崇高的神采
啊！啊！夢醒後又悲悽
夜，求你幫我重回幻境
歸來吧，在燦爛中歸來吧
歸來，神奇的夜晚

李歐梵、李玉瑩《戀戀浮城》。香港：天窗出版社，2007年，74-81頁。

浸浴

Monkey in the hot bath
Originally uploaded by spacedman.

某人為準備會議，日以繼夜不停工作，連吃飯的時間也沒有。像我這樣的閒人，很難想像面對這麼多做不完的工作，能否還像他一樣，充滿幹勁。

他說，用過我送的溫泉浴鹽後，舒服得不得了，一直睡到早上十時多才醒過來。雖然是遲到了，身體的疲累也沒有了，精神飽足。

掛了電話後一直想，那我究竟是做了好事還是惡事？

因為朋友一向有浸浴的習慣，所以送登別溫泉的浴鹽給他，盒上寫明有舒緩疲勞、放鬆肌肉的功效，這對他特別合適。只是，本來認為浸浴浪費食水，卻還要買浸浴的東西送人，那是否鼓勵別人繼續浪費呢？加上，用後的舒服感覺，也可能只是充足睡眠帶來的果效也說不定，只是，現在卻好像是因為浸浴而累得遲到，那可不是罪加一等？

別想太多，我也很想浸浴，不，很想去登別浸溫泉水才對。可惜，現在一貧如洗，還是早點睡覺，在夢中與周公出發找溫泉好了。